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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中山國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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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丘從新疆回到西安,還好正趕上報名時間。

陸風華亭還有裴青和小鈴鐺回北京了,下邳惠王不知道為什麽生氣跑不見了,二哥張於水緊跟著找人去了。沙漠獵鷹劇組死了人,聽說鬧得很大,最近微博熱搜都是沙漠獵鷹死人消息,導演現在頭疼,齊西的戲份自然是拍不下去了,他經紀人又給找了部仙俠劇,聽說去安徽了。

張丘回到空蕩蕩狹小的出租房整個人心也是沈沈的,本來計劃著這次回來就換個大房間,現在也不用了,萬一離殊回來找不到了怎麽辦?

小僵乖乖的坐在沙發上,眼巴巴的瞅著張丘。

這一路回來,小僵像是知道什麽,一直都很乖,也不調皮了,張丘心裏自責,還讓小僵擔心他,打起精神,抱著沙發上的小僵親了口,高高興興說:“今天咱們去外面吃飯,爸爸給你要冰淇淋!”

小僵眼睛瞬間亮了,小胳膊環著張丘的脖子,特別正經的說:“爸爸,大爸爸會回來了,我們等他。”

“好,等他。”不能再讓小僵替他操心了。

張丘抱著小僵下樓吃好的,哄得小僵高高興興的,回來就頭疼,過兩天開課小僵要怎麽辦?他現在住的是學校附近的老社區,附近應該有幼兒園的,實在不行先把小僵放在幼兒園過渡一段時間。

正想著,手邊電話響了。

張丘一看是師哥打來的,那邊應該到了,可能報平安。

“什麽?地圖丟了?!”

聽到消息張丘也懵了,當初從晉惠帝墓找出的地圖放在師哥那兒,一直沒查出具體地方,他們先去了趟新疆,句望也解決了,張丘都忘了還有地圖這一茬了。

“只丟了地圖。”華亭臉色也不太好,一到家裏門窗都好好地,只有書房的保險箱打開了,家裏其他值錢的什麽都沒丟,只有地圖。

張丘想到師哥家的高級別墅,平時保安很嚴密,更別提還有電子監控,這樣都能丟,偷地圖的不是一般人。

“算了,丟了就丟了,師哥你別放心上,反正句望死了,應該沒什麽事了。”張丘安撫了兩句,“這次新疆比較危險,師哥你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下身體,有什麽事情再聯系。”

華亭心情很不好,大家信任他將地圖放在他手中,沒想到他給弄丟了,現在只想辦法盡快找到。

陸風安撫的拍了怕華亭肩膀,“我去報案,正好去醫院好好檢查下身體。”

“我最近感覺好了很多,其實不去——好好好,聽你的去!”

這邊張丘掛斷電話撲到在床上,雖然句望已經死了,但背後的陰謀好像並沒有結束,地圖還沒拼完整,盜地圖的人又是誰?有什麽目的?句望口中說的他又是誰?

一切的一切讓張丘心亂如麻,但一想到離殊,什麽勁頭都提不起來,這些跟他又沒有關系,丟了或許說明是該結束這樣的冒險下坑了。

第二天張丘找到附近的幼兒園,離學校不遠,小僵冷靜臉的盯著一串流鼻涕的孩子,拉著張丘的說,很斬釘截鐵的說:“爸爸,我不要跟這些小孩子一起上學。”

你也是個小孩子好嗎?!張丘哭笑不得,哄道:“裏面有各種好玩的,還有小夥伴的。”

“不要。”小僵的臉都快冷成冰渣了,重重的重覆,“我不是小孩子。”

張丘還想勸,小僵突然仰起頭,露出兩顆小虎牙,特別鋒利,“爸爸,你真的要送我進去嗎?”

總有種小僵一言不合要啃幼兒園小孩子的錯覺。張丘可不想見到第二天幼兒園上頭條——西安某幼兒園整園小朋友造咬傷。

“算了,不去就不去了。”張丘打消了這個念頭,抱著他家小僵跟老師告別。

小僵聽到不去,整個人又特別軟,張丘發現小僵越來越難搞定了。

最後實在沒辦法,第一堂公共課,張丘將小僵帶著坐在最後。一進教室倆人就吸引了全部目光,女同學目光如炬的帶著零食來投餵小僵。

“同學你弟弟好可愛啊!”女同學將巧克力豆塞給小僵,發現張丘長得不錯,有心想要聯系方式,笑盈盈的說:“同學你什麽專業的,改天可以一起去圖書館的。”

小僵小肉手捏著一顆巧克力豆遞到張丘嘴邊,“爸爸,阿姨給的好好吃。”

氣氛突然靜默了。

張丘默默地啃掉小僵的巧克力豆,摸著小僵腦袋,沖女同學說:“我兒子張小僵。”

“哈哈。”女同學尷尬笑了兩聲,“沒想到你兒子這麽大了……”說完就撤。

好在開始上課了,授課的教授是位很嚴肅的人,見到有人帶小孩子來上課很不滿,特意問了張丘名字,一堂課下來張丘就跟靶子似得,最後終於結束,教授點名說:“下次不要帶孩子來了,雖然他很乖巧。”

張丘點頭,抱著小僵往回走,頭更疼了。

“爸爸我突然想去幼兒園了!”小僵肉手環著張丘脖子軟噠噠的說。

張丘知道兒子這是懂事了,卻有些心酸,小僵才多大就會為了他退讓。

“沒事,爸爸再想想辦法。”張丘回親了口兒子。

想到的辦法就是沒辦法,張丘每天變著法的帶著小僵打游擊,要是遇見讓出去的教授,就戳小僵賣乖他賣慘,沒想到短短幾天,張丘和小僵已經成了他們學校網紅,微博熱搜也上了一波。

離殊卻還沒有回來,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師哥華亭徹底好了,醫院檢查過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
張丘卻想到在地下女王墓室裏,離殊一瞬間釋放的緋色霧氣,被籠罩後他精力就好很多,身上傷口也慢慢治愈。

“王八蛋離殊,再不回來我要爬墻了!”張丘磨牙。

轉眼到了八月低,小僵現在摸清了各個教授的脾氣,無縫對接發大招,可高冷可賣萌,簡直成了班寵,方教授特別喜歡小僵,還讓張丘帶著小僵去他家做客,師母做的一手好菜,特別熱情。

倆位老人有個跟小僵差不多大的孫子,不過兒子一家在北京發展,一年到頭很少回西安,倆人把對孫子的熱愛都放到小僵身上,這段時間小僵吃胖了不少,臉肥嘟嘟的。

張丘給兒子洗過澡,摸著兒子圓鼓鼓的肚子,逗得小僵咯咯笑。

咚咚——

有人敲門。

張丘看了眼時間,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,他在大學沒什麽朋友,這個時間不可能有人來找他。想到什麽,張丘從床上跳了下來,光著腳丫子往外沖。

門嘩的打開。

看到門口來人,張丘笑僵住了,緩了會笑著說:“二嫂。”

下邳惠王見張丘剛剛興奮的樣子就知道張丘以為是離殊回來了,正想開口說話,聽到樓梯聲音,先進房了,張丘一看是二哥跟在後面。

“二哥——”

“有離殊消息了。”

張丘懵了,好半天緩不過來,手都是抖得,“什麽?”

“進去說,有離殊消息了,離殊沒死。”張於水拍著張丘肩膀,肯定說:“先把心放肚子裏,這次我們確定了消息才趕過來的,真的是離殊。”

下邳惠王見張丘高興的不知所措,還到處找水杯給他們倒水,明明水杯就在茶幾上,趕緊攔著人,“自己人別忙活。”

“自己人。”張於水笑著重覆了句,眼睛直勾勾盯著下邳惠王,“你二嫂說的對,都是一家人別忙活了。”

下邳惠王臉上一僵,要不是張丘眼巴巴的等他們消息,非得踢死張於水不可。

“這事得從半個月前說起,你二嫂——阿衍在道上也有幾分名氣,有人想請阿衍下坑,給的價位很高,不過那時候我們都沒心思在那裏面就拒絕了。”張於水挑著重點說:“後面有人傳請了離殊,我們倆一聽,阿衍立刻跟當初找他的頭頭聯系,想確定好了再告訴你,結果發現根本就沒離殊的影子,不過傳出這話的人說是見過離殊,不過被另一方人馬搶了,我托了關系終於到手了一張照片,你看看。”

張於水從口袋掏出照片遞給張丘。

照片中的人身材高大,神情冷漠,五官俊美的不像是凡人。張丘握著照片的手都是抖得,盡管照片模糊,但他還是知道這就是離殊。

真的是離殊。

離殊他沒有死!

張丘眼眶發紅,緊緊地握著照片,確定了離殊平安後,這一個月來的擔驚受怕和折磨全都化成了委屈,磨著牙低低罵道:“王八蛋,看我不咬死你!”

既然活著,為什麽不來找他,他知不知道自己這一個月是怎麽過的?!

好氣!要氣炸了!

下邳惠王聽到張丘明明高興地要死還說著氣話,莞爾一笑,臉上都是溫柔,一擡頭見對面張於水緊緊地盯著他,故作自然的轉頭。

張於水笑了下,下邳惠王惱羞成怒卻沒說什麽,他只要說話就必中了張於水的套路。

這倆人氣氛暧昧黏糊,張丘完全註意不到,滿心都是離殊,還是下邳惠王提醒他手機響了,張丘一看是師哥的電話。

“師弟,離殊現在就在北京,快來!”

是師哥華亭,張丘現在已經知道離殊安然無恙,心微微穩了,問了詳細情況。

“你還記得齊叔嗎?上次邀請我們去酒會的齊止戎,今晚有場拍賣會,我和陸風過去湊熱鬧,沒想到齊叔也在,我剛剛去洗手間,過道看到了離殊,還以為自己看花眼,故意追了過去,離殊進了齊叔的貴賓室……”華亭蹙著眉,吞下想要說的,“你還是先來一趟。”

張丘滿腦子都是華亭說的信息,壓根沒註意到華亭吞吞吐吐的猶豫,旁邊張於水和下邳惠王對視了眼,覺得其中有古怪,離殊對張丘的占有欲大家都知道,沙漠中臨了將神魄給了張丘,就是盡自己最後力量讓張丘平安無事,張丘命脈太陰,又跟粽子的離殊待太久,身上的血脈更容易招惹不幹凈的東西,走黴運也是常事,有了神魄護體就不會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敢打主意了。

現在離殊明明活著,這麽長時間卻沒過來找張丘,到底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牽絆著,還是有別的……

張於水和下邳惠王說完消息要回酒店,張丘本來還想說湊合住一晚,一看家裏只有張小破沙發還是算了,再說二哥眼裏全是二嫂,待在他這兒也不方便。

三人商量了下明早飛機走,下邳惠王搞定機票。

第二天一早張丘去學校請假,順便給方教授打了電話,結果師母說教授臨時跟考察團外出了,可能有段時間才回來。

張丘抱著小僵,裝著錢背著包在機場和二嫂二哥匯合。

張於水扶著下邳惠王的腰,下邳惠王見張丘和小僵來了,打掉了張於水的手,張於水一臉委屈,氣得下邳惠王想打死張於水,這人還有臉委屈!

昨晚都說了——咳咳,算了。

下邳惠王冷著臉,但他長得美艷,冷著臉有種冷艷高貴感,更招人了,機場不少人都暗自打量,張於水臉色不善,掃了眼打量的人,伸手又將下邳惠王摟在懷裏。

“你不熱?”下邳惠王冷冷的問。

“這樣暖和、暖和。”張於水打著哈哈,臉皮不是一般的厚。

張丘覺得他家二哥自從重生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,以前說好的禁欲世外高人模樣呢?!

到了北京才十點多,陸風開車來接,華亭和花花也在車上,小僵見了花花特別高興,兩個小孩坐在後面安全座椅上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,完了還哈哈一笑。

張丘想問下師哥離殊消息的,旁邊的張於水從下了飛機見到陸風後一直盯著陸風看,看的陸風發毛,“怎麽了這是?”

“你不是人啊!”二哥張於水又恢覆成淡薄名利世外高人的樣子,特別神棍。

整個車廂都靜了,張丘看了眼陸風,還好陸風沒咋生氣,“二哥,你怎麽好好地罵人……”

張於水敲了下張丘的腦袋,坐了起來,很正經的說:“沒有罵人就是字面意思,剛一出機場就發現他不對了,身上有股普通人沒有的力量,跟裴青一樣,不過裴青傳承的血液要濃厚一些,他的比較淡薄,如果不是上次新疆遭受到沖擊,他體內的傳承可能還沒蘇醒。”

說到這裏,張於水看了眼華亭,笑瞇瞇的問:“不然你以為兩個普通男人真的能生出孩子?”

華亭尷尬沒有,主要是關心陸風,聽見張於水說的靠譜,趕緊問道:“我也發現了,他的力氣自從新疆回來就變大了,而且那——”想說每天晚上做起來不是人,以前還心疼他身體都很節制,現在他完全好了,才看清陸風就是個泰迪本性!!!

不過這種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了。

車上除了兩個孩子誰還不是個老司機了,一看華亭欲言又止急剎車的樣子就知道要說什麽了,大家一臉懂得還要裝作不知道。

“除了精力充沛力氣大點外,我覺得跟以前沒有什麽變化。”陸風說到這裏調笑了下,“也不會變身。”

“你體內的力量還未徹底的覺醒,需要個契機。”張於水話鋒一轉,“不過即便是這樣,你的壽命也會比普通人要久,沒必要刻意追求這些的,得不償失。”

張於水對陸風不甚了解,就怕陸風鉆了牛角尖知道自己有傳承血脈會一味的追求,被權勢蒙蔽了雙眼最後可能過的還不如現在幸福。

陸風自然聽明白了張於水的意思,點點頭,對這些本來就不怎麽看重,以前是想治好小亭,現在小亭好了,他就想這樣生活一起變老,如果他成了什麽神獸,要眼睜睜看著小亭獨自老去,那才是一種折磨。

現在這樣他已經很幸福了,小亭好了,他精力充沛,多好。

華亭要知道陸風這麽想估計挺感動,但聽到最後可能要罵人了。

到了別墅裏,華亭讓花花帶著小僵去玩,看了眼張丘,“我有句話還是想提早告訴你,你也好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
張丘被華亭這樣子弄得差點摔掉茶杯,張了張嘴,“是離殊?”

“他沒事,就在北京。”

張丘松了口氣,只要人沒事就好,師兄這樣子差點嚇死他了。

“只是——離殊他好像失憶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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